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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村的槐树

槐树这种树木根系发达,喜光耐寒,因此在北方地区多有种植。又因为山西土地偏碱性,其他树木大多不能存活,所以槐树成了山西的常青树。在古代,槐又有官职,功名的寓意,比如《周礼·秋官》写“面三槐三公焉”,故“槐位”多指三公,槐蝉指高官。因为“槐”和“魁”字相近,赶考举子称作踏槐,暗指高中魁首,所以槐树也深受民间喜爱。在我看来,槐树一身都是药材,无论枝、叶还是根、皮,抑或是槐角都能入药。《唐本草》记载“槐嫩蘖,煮汁酿酒饮”可治大风痿痹(中风偏瘫)。药神孙思邈的《千金方》“新生槐枝一握,去两头。细切,以水三升,煮取一升,顿服。”治疗各种心痛症。

话说,太原有个狄村,相传是唐代名相狄梁公的故里。村子里有几株参天巨槐,有一千三四百年的树龄,三四人合围尚不能连手,其中一颗甚至是狄母所植。今天的小故事就是有关这株唐槐。

唐槐毕竟有一千多岁了,枝繁叶茂,亭亭如盖,离地两三米的枝杈粗壮,远看犹如是一把大型太师椅。平日里累了的农人都会三三两两的蹲在树下乘凉兼且点评天下。

甘爱国是狄村的农民,他小时候就经常和小伙伴们比赛爬唐槐,基本互有胜负。槐树周围是一大片场地,农忙时,大家伙会把刚收割的麦子铺到这边的场地里,用石磙碾压,进行小麦脱粒。

一日夜里,累了一天的甘爱国正睡得香,忽然听到有人砰砰地拍门,他坐起来,点着油灯,看到一个人,身穿绿衣绿裤,头上的帽子脚上的鞋子也都是绿的,只是灯光微弱,看不清脸面。那人说:“明日午时有人烧麦杆,会烧到大槐树,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救一救。”说完就不见了。甘爱国早晨醒来才知道是做了个梦,也没当回事。

谁知道约么中午时分,天气炎热,有一个调皮孩子,拿着放大镜照蚂蚁,竟把堆在场地边的麦秸杆点着了。天干物燥,火势一下子就蔓延开了。等甘爱国和村里人灭了火,发现大槐树已经烧秃了一半。这时他才想起梦里那个人或许就是这株唐槐,不由得拍着大腿后悔。傍晚他回家吃饭时,看到以往古灵精怪的四岁女儿坐在桌前一言不发,神情有些呆滞。忙抱起来问闺女怎么回事,但是丫头好似丢了魂一般,痴痴呆呆的不做声。

此后甘爱国求医问药,又问大仙占卜问卦,均没有起色。最后又叩拜唐槐,回应他的除了风吹树叶的哗哗声,再也没有其他了。

公众号:唐不甜